我记不清是今年初还是去年末,亦或是更早的时候,我跟母亲透露出丁克的想法。从一开始她以为我在开玩笑,到一次次有意无意的提及确认,再到后面几乎我每次回家她都会跟我谈及到生育问题。
对于这个问题,我曾多次对她坦白我的想法:我可能给不了孩子得不到最好的保护,给不了最好的教育,也无法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,我不愿意我的孩子因为我的做不到而受苦,我不愿意我的孩子将就?孩子不是宠物,不是只要满足基本生理需求地拉扯长大。他/她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同类个体,如果我生下他/她,我要对他/她负责,我不要他/她有一个失败的人生,如果我给不了他/她最好的,那我宁愿他/她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。为什么我会有如此极端的思想,因为在我看来,我的双亲都是合格的父母(我自己也许连二老的标准都达不到),他们给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,但也曾经无益中伤害到我,捆绑束缚过我的思想,给我留下过痛苦和阴影。也许人生就是如此,但我不愿我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人生。
而她也有自己的看法,她总是用不同的方式,不同的口吻劝说我试图改变我的想法。一向开明的她在这个问题上变得很纠结,她好像一边觉得没有办法反驳我的想法,一边又在传承问题上走不出来。最后我们都会以沉默来结束这个话题。
今天我突然记起,小时候我曾无数次想过这样的问题: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世界上?为什么妈妈要生下我?为什么偏偏是我?都说最幸运的那颗精子才能有机会成为受精卵,我真的是最幸运还是最不幸?要是不是我就好了。我没有出色的外表,没有过人的智慧,也没有超凡的思想,更没有有趣的灵魂,最平凡的我,却曾因为过于平凡而受到过不那么平凡苦难。也许在那个时候,我的思想已经悄悄地改变了,已经在为我如今丁克的想法做铺垫。
今天先写到这里,以后再慢慢补充,太困了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