​​一个大爷,可以说是邻居吧,平时遛鸟养鸽子淘宝贝—北京当地的大爷,玩啥都讲究个血统纯。

认识他的时候他家有两只狗,大多二多,二多是大多的孩子。都机灵的不行,二多尤其是。现在二多已经为自己找到主人了——正是我们家,这里面也可以说一说故事,我很佩服二多,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它。

初见大多的时候我有些害怕,因为它看起来不像妞妞和皮蛋一样干干净净,毛长长的,嗓子总在发出嘶嘶的喘气声,让我感觉丑丑怪怪的。所以我对它一直没有特别亲近亲近。

夏天时,大概七八月份,大多下了一只小狗。据我妈告诉,这是大多和二多的孩子,大多可护着小狗了。“你大爷他们叫这是在提纯呢。”

夏天晚上有时一起坐在外面聊天说话,大爷提起过好几次:“赶明儿带你们去狗市,买两条好的,那才值得养。你家这俩就这样儿,还天天抱着呢。”我听了肯定是不高兴的,但是也不会跟他掰扯这个。

我只见过这个小狗几次,因为它特别胆小,一见到我立刻就缩回柜子里,平时也不会离开那个柜子周围。自从小狗大一点,他和大多就挪到了他家门口放的破柜子里。

这个十一假期期间,基本是我给大多母子的盆里加水加食。因为他家主人,也就是那个大爷,突犯脑梗,走路不利索了,回到城里的家了。

那次离开前,送走了自己的宝贝鱼—似乎叫孔雀鱼还是什么,拎走了宝贝鸟,鸽子我倒是不知去哪了。倒是没全搬走,可能打算还会回来。活物大概就剩大多二多和一只小狗了吧。可能是狗要看家,可能是在他看来不值钱不精致不够纯也不够高级。

今天我自十一假期后第一次回家,到家已经深夜了,到那个四处漏风的柜子前看了看,大多很激动的见我摇尾巴。主人家的灯黑的,屋门锁了,我已经得知大爷不会回来住了。我妈说回吧,今天她喂过食了。

过了一会儿我又出去看看,添了一盆水,没看到小狗。

回到家,我问:“小狗呢?”

“死了呀!”,我爸说。

“怎么死的呢?”

他说:“冻死的吧,饿死的可能。”

我妈推了推他,这次他俩一起发声:“生病了!”“撑死了!”

好吧。我知道了,不是很好的离开。他们知道我这人同情心泛滥,会难受。

我又到那个四处漏风的柜子前,大多现在不住柜子里了,因为外面不知谁放了一条棉被,它卧在棉被上。我把棉被掀起来盖它身上,它又给蹭掉。我四下转了转,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给它搭个简易的窝。大多的嗓子又在发出嘶嘶的喘气声,我现在已经知道了,因为它有哮喘。不知道还能做什么,摸了摸它的头,回来了。

我爸说大多也不一定能撑过这个冬天。怎么会有这种事呢?二多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被我们收养了,我有心提大多的事,又知道大人们都会为难。

好难啊。主人一直没给小狗起名字,我们平时就叫“大多的小狗”。​​​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