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尼亚加拉瀑布返回时,
特意经过了一个能看湖的小镇,
从世界最小的教堂走过,
沿着老楼老街走不了十分钟,
就可以入眼一整片开阔的湖景。
湖很大,大到岸边之水随潮汐有涨落。
第一眼见湖,
好美,
靠近的时候,扭头跟朋友说,
这里像不像大海,
他来了一句,“是,都会回到大海,从这里可以回家”。
我转脸,眼泪就落了下来,
没有再与朋友说一句话,
他知道我想家,我猜他也想,但是,我们都选择,不轻易说出来。
早上在酒店醒来,
到了更高层的地方,
看见瀑布之外的湖泊延伸至美国,
看着水汽升腾,
虽然朋友笑话我把锅炉热气当做云朵,
仍不可否认,一部分瀑布水浪直接升空,
这些无界限规则的水粒子,
是会随着风,飘至他处。
而眼前也出现了杭州西湖、黄埔江、苏州太湖等等,
江河湖海,一瞬间叠加呈现,
心里最清晰的记忆,
是出生时、长大时、离开时的海。
旁边的小幼齿拉我陪他玩碓城堡,
5岁的孩子,可爱和可怖都是来真的,
他说,姨姨,你不要难过了,
所有人都会在大海里见面。
一位老先生带着狗经过,
他说每一天只要气温不低于零下30度,
都会带着他的狗来湖边散布,
他会跟狗玩丢树枝的游戏,
这是一条看起来健康依旧的老龄拉布拉多,
不需要指令,
他奋力的游向落入水中的树枝,
并像找到珍宝那样,
小心翼翼含着
直到游上岸后
再发力,一节节的将树枝咬断
主人继续丢新的树枝
狗狗像不惧失望的勇者,
再一次跳入水中。
他不会再获得骨头了,
这不是第一次的练习,
但它仍旧没有表现出失望。
我呢,就很没出息的坐在一个破树干上哭,
哭累了,朋友拿过来长得像奶奶一样的石头逗我,
我就跟小幼齿一起堆石头,
其实某一刻,我很想狗狗冲过来,
能用它的舌头舔走我的眼泪,
我想知道它舌头的温度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,
湿湿热热,
但我想,它可能太了解人类,也见过太多眼泪,
突然之间,我想舔知道这湖水是否是咸的,
我捡起一块石头舔了一口
并没有味道,
但石头上竟然出现了一颗星星
“这一定是一颗不寻常的星星”
我和佑初一起欢呼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