​​

又是枇杷成熟时。

上个星期天到爸妈家,老妈说:你姐家枇杷熟了,拿了好多来,你全部拿走吧,我们要吃叫你姐再带来。

我一看,确实不少。

那就稍微带点吧,留点给你们吃。我说。

啊呀,你就是这样,叫你全拿偏要留点,老妈嗔怪道。

老太婆,你就让她自己要多少拿多少,都熟了,时间长了会放坏了的,别非要她全部带。老爸在一旁插嘴道

就是呀,我说道。

老妈没有再坚持,拿了个袋子非要给我挑大点的。

看到枇杷,我总会想起小时候的这个季节,妈妈只要到一趟朱家角赶集,就会给我们带点苹果🍎 或者是枇杷,我们姐弟四人每人一份,个个吃得兴高采烈,那种快乐和满足是童年生活里最珍贵的记忆。

在我的印象里,儿时的枇杷要比现在的枇杷个大许多,且有满满的肉。不知是我们幼时人小了觉得枇杷大,还是我们长大了看枇杷就觉得小了呢?又或者本来妈妈买的枇杷就是大品种的。

那时,每一次吃了枇杷,我们姐弟会把核子留下,扔到家里米屯间外面那个狭小的天井里,期盼来年的春天这些果核能够生根发芽,长出一棵棵枇杷树来。其实,天井的地上铺的全是砖头,年幼的我们根本不懂砖头地里是长不出枇杷树的。

终于,有一天,我们发现天井的墙边,靠着窗子那的砖缝里长出了一棵小小的枇杷树,欣喜的我们一有空总会趴在米屯间的窗子上,盼着它快快长大,也憧憬着它满树枇杷时的模样。

有时心急的我们也会爬过窗子,稍稍一跳,到天井里近距离看枇杷树的长势。

枇杷树长得很慢,一年又一年,总不见它开花结果。

大人们说,砖头缝里长不起来的。再说有可能是棵公的,所以它不结枇杷。

虽然有种莫名的小失落,但每一次到米屯间,总会望一眼窗外的那棵枇杷树,看看长势如何,期望它不经意间结出累累硕果。

虽然时隔四十多年,天井里那棵枇杷树依然生长在我的记忆深处。

每年看到成熟的枇杷我就会想起它,毕竟它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过最原始的期待。

我珍惜人生有所期望并为之努力和付出的每一个过程。

​​​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