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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离去,

脱去身体的外衣,

灵魂消散于无形。

雨夜,

我与乌云为一体。

败落的花,

阴郁的楼。

随这恶风,

愈来愈不知所踪。

穿过了城市,

我是否还在这世界?

弱的柳枝,

被岁月鞭笞。

扭曲的生长,

以其为美。

树,

本来就不在;

雷,

总在耳边;

海,

还在未来;

雨,

打在吾肩,燃烧吾心,锻造黑暗,跨过黑夜,

才静。

一叶扁舟,

在彩虹上漂荡。

你,背对着我,

我,慢慢直视心脏。

跪在天台上祷告,

站在山顶上祈祷。

我,

在何方?

眼,

藏进宇宙,

在无尽中游泳。

弹吉他的耶稣和指路的姑娘,

隐约,

给了我一个方向。

还烂在土壤。

错?

等吧。

给宇答案。

黑洞不能坍缩,

星海不能膨胀。

空气抽干。

人们不会窒息,

动物才会死亡。

顶多只是灯不亮,网络不再运行。

这时我的肉体已破碎,

灵魂置于宇宙之中,

只有我。

也烂了。

还好,

我不苛求什么。

万年,

钢铁巨兽,蒸汽怪物

闪耀的霓虹灯,晃眼的玻璃幕墙,

全都爬满藤蔓。

与破旧的城墙,古老的钟楼,侵蚀的佛像,庄严不在的宫殿,

都成为一个样。

所以,

没什么不一样。

时间,不过是错觉;

回忆,也只是假象。

痛苦的,

永远都是这错觉带给我们的假象。

鸟就是鸟,它在天上飞翔,你如何知道它曾是恐龙?

我们有了灵,

这就是上帝给我们惩罚。

让我们在自己的迷宫里挣扎。

来来来,

跟我一起,逃脱梦境!

你的自我就在前方,

世上已过万年!

不朽的人们啊!

睁眼,

便是永恒。​​​​